“死脑筋!那郑泌昌、何茂才去年全都被砍了,当时我还去观刑了,咔嚓一下脑袋就掉了……严嵩回家享福,严世蕃流徙千里,其余人等全都受了惩处。这还不是交代么?非得把什么事儿都摊开来说,可能么?好像我昨天睡了几个女人,什么姿势,多长时间,你觉得合适么?”
“无耻之尤!国家大事,岂能如此混同?”
“道理都差不多,意思都是那么个意思,你领会精神。这世上不能说清楚的事儿太多了,事事分个清楚明白,不说究竟能不能明白,人肯定是要折寿的。有那个时间,不如多活几年,多做一些事情。”
“分明白了,才能做更多的事情。”
“那不又说回去了么,大老爷?太祖朝开始杀贪官,剥皮楦草,可杀住了?你不贪,有人贪。哪怕天下所有人都有钱了,还要有人想要有权,想要骑在别人头上,想要颐指气使。哪里有尽头?行了行了,别辩了,你也说服不了我,我也不愿意说服你,辩的难受。”
海瑞哼了一声,但还是跟王言愉快的聊起了治政上的事情。如他在江西做官的一些思考,以及对于今天的大兴的这种飞速发展的疑问,诸如此类,聊的还算愉快。
过了将近一个时辰,王用汲这才到了王言的府上,见到了海瑞。
这俩人的关系也是好得很,在改稻为桑之时,两人都顶住了上级的压力。淳安这边的情况不轻松,建德那边哪怕轻松也不会太多。毕竟淳安被淹了全县,建德被淹了一半,都是放到了案板上的肉。
这俩人共同斗争,患难见真情,火才炼真金,什么底色在这种激烈的斗争中一眼就看得明白。于是两个都没有退缩的人惺惺相惜,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在过去的几年里,两人也是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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