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坐着,握着这面镜子,看着镜中的自己。」沈契指了指柜台前那张唯一看起来乾净些的旧木凳,「回忆你为了维持容貌,做过的最极致、最让你记忆深刻的一件事。不用说出来,但必须是真实的,且对你意义重大。」
nV人依言坐下,双手捧起那面冰冷的旧镜,目光投向那雾蒙蒙的镜面。迟疑片刻後,她闭上了眼睛,深x1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神变得复杂——有追忆,有一丝痛苦,还有隐藏极深的疯狂。
沈契没有再看她。他走到柜台後,从下方取出一个巴掌大、表面光滑如釉的黑sE陶罐,罐口用暗红sE的软木塞封着。他拔掉木塞,将罐口朝下,轻轻磕在柜台边缘。
一小撮灰白sE、细如尘埃、却隐隐闪烁着微光的粉末,洒落在乾净的玻璃柜台上。
他并未触碰这些粉末,而是将自己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,悬在粉末上方约一寸处,开始低声诵念一种音节古怪、腔调平直的口诀。随着诵念,他指尖的皮肤似乎变得更加苍白,甚至微微透明,而下方那些灰白粉末,竟开始无风自动,缓缓旋转、升起,形成一缕极细的、笔直的烟柱,飘向正闭目凝神、紧握旧镜的nV人。
烟柱萦绕在她的额前、鼻尖,彷佛在探寻、确认着什麽。
与此同时,nV人手中的旧镜,那层雾状W浊突然剧烈翻涌起来!镜面中心,隐约浮现出一个背对而坐、穿着暗sE旗袍、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的nV子轮廓,与nV人之前在玻璃窗上看到的背影一模一样!
那旗袍nV子的肩膀似乎在微微耸动,像是在哭泣,又像是在低笑。镜子开始散发出一GU更浓的铜锈与霉灰气味,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、过期脂粉的甜腻。
沈契诵念声不停,眼神专注。他看到,从nV人紧闭的眼皮下,正有两缕极淡的、带着珍珠般虚幻光泽的「丝线」,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缓缓牵引出来——这并非实T,而是她「对容貌极致在意」这份执念的情感JiNg粹,是记忆、情绪、行为凝结成的「概念X的存在」。
丝线的一端连着nV人的眉心,另一端,则飘飘荡荡,似乎要没入那面旧镜之中,被镜中的旗袍背影x1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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