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台北以後,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那一晚而有了什麽改变,我们还是分房睡,文谦依旧每天早起上班,而我除了去疗养院看看阿母以外,就是整天待在家里头,如果真要说变化的话,我倒是发现文谦的话似乎变多,也变得b较Ai黏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我们不大聊天的,晚上吃饱饭就是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,然後看得累了就各自回房睡,可是回到台北後,他似乎每天心情都很好,整天笑咪咪的拉着我东聊西扯的,说些在路上看到的事,或一些在新闻、报纸上看到的报导,可就是从来没提过公司里发生的事,我也注意到过完年後,他的工作量似乎变重了,回来的时间一天b一天晚,好几次我们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,他躺在我腿上边和我聊天,结果聊着聊着就这麽睡着了,後来有一次我终於忍不住问他——

        「欸文谦,我记得你说你原先是在美国读书的,找工作应该很容易,既然现在做得那麽辛苦,你为什麽不乾脆换份工作?」

        当时我正在缝旧衬衫上的扣子,没听见回话,我拿开手边的衬衫转而看向闭着眼枕在我腿上的文谦,我以为他睡了,於是又把手边的衣服拿起来缝,结果一个不注意扎到了手,我忍不住咒骂,小声的嘀咕「啧,都这麽旧了还不让我丢,每天都在掉扣子!」

        缝好了以後,我把衣服折好,正要叫他起来回房睡的时候,就发现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睁开了眼,看着远方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没睡啊?我以为——」我愣了下看着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衬衫……还有公司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打断我的话,说到一半顿了顿,犹豫了下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都是我爸爸留下来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是第一次,我从他口中知道了他的身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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